沉底云

既然我要意义,我便给我意义。

【w徐】abo 无法标记(中)

菟丝花确实不是一种花,而是一种一年生的草本植物。

它的茎纤细无叶,就算开花,也生得极小,熬不到春天就凋零。很少有人知道,看似无害的它却随处生有吸盘,可以盘附在宿主身上,将其吸食干净。

世人说菟丝花柔弱无能,果真如此吗,还是说菟丝花聪明狡黠,骗过世人?

清楚外表下的贪婪,有人洞察,有人知晓,有人甘之如饴。


土豆就憨厚多了。你诚心把苗种进土里,细心照料它,它就茁壮地长出来,不负你希望似的长出来。即使你要吃掉它还是卖掉它,土豆都毫无怨言。

它没有心,因为它整个都是实心的,装得满满的,除了你给它的爱,就再装不下其他东西了。所以你蚕食了它,也蚕食了你自己的爱。


不过,这些都扯远了。


此时此刻,徐楚雯看起来有点失望的样子。她短短地"啊"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徐慧玲不知道她在垂头丧气些什么。

大概是作为A的自尊心受到打击了?

只是她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了对面小孩儿肚子响的声音。

说起来好像之前她手上一直提着外卖。

"我饿了肚子就会响……"

18岁的A都这样可可爱爱吗?徐慧玲想着,看徐楚雯又拿手摸了摸肚子,像在安抚它一样。

"黄金蛋炒饭。"小孩坐在餐椅上报了道菜名,又闷声不响了。

徐慧玲寻思,这意思是让她吃?

还没等徐慧玲思考完这个问题,大门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徐楚雯的妈妈回来了。

一番寒暄之后,交流了一下徐楚雯的学习成绩,徐慧玲就委婉地表示有事要先走了。

怎么说呢,见到情人的母亲这件事冲击力还是蛮大的,她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

"徐楚雯,在那低头吃什么呢,还不快点来跟徐老师再见。"

"妈……我饿。"

"这孩子,快过来。"

徐楚雯放下筷子,一步拖两步地走到客厅,头低得只能看见自己的杰尼龟拖鞋。

"来,快点跟徐老师再见。"

"……再见。"

"诶,怎么连老师都不叫?"

徐慧玲被这话惊得呛了一口,她连忙摆手说:"咳,阿姨,不用了不用了……"

"不行,这孩子就是怕生,没了规矩怎么行,快叫。"

"徐……徐老师再见。"

这一声,阿姨倒是心满意足,笑逐颜开地关上了门。她俩却都觉得天昏地暗,恨不得门里门外立刻开两个洞钻下去。




然而隔了一天后,硬着头皮的两个人还是在徐楚雯妈妈的热情目送下进了房间学习。一个是为了工资低头,一个是母命难为。

徐慧玲在考虑改姓。徐楚雯那声徐老师,着实制造出了后遗症,让她觉得连其他学生叫着都怪怪的了。被叫了五六年的名称,怎么一瞬间就变味了?可能,因为她总会想起徐楚雯用同样低低的少年音,喘息换气之间喊的那些"玲玲"吧。

徐楚雯在想怎么取消补习。可是她试着跟妈妈提了提,马上就被拒绝了。也是,这是请来的第五个家庭教师了,没有正当理由怎么会同意她换。

又总不能把真正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吧。

憨憨如她也是知道的。

"怎么又分心啦。"

徐慧玲用笔尾轻敲了一下徐楚雯的肩。

"啊?我在听,在听。"

"那我刚刚说的这个化学式怎么写?"

"唔……"

好吧,徐楚雯承认,她是没有在听。

她总是看着看着徐慧玲握笔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延长去,看她一张一合的唇瓣,看她没能别到耳后的碎发。

"徐楚雯,你在想什么呢。"

甜蜜的嗓音和不带质问的语调,总是让徐楚雯分不清徐慧玲脸上的是愠色还是娇嗔。

她在想什么?说实话,她在想第一次见徐慧玲的那天。

奶香十足的信息素气味很容易被人当成O,所以徐楚雯总要穿得酷一点才溜出去玩。可徐慧玲截然相反,她打扮成熟而不失甜美,高跟鞋和小挎包,还有丁玲作响的耳环,仿佛在向外界宣示她完美相符的第二性别。

可是,徐楚雯看得清清楚楚,那人一举手一投足中,是张扬,是目的性明显,是迫不及待的占有欲。

于是徐楚雯觉得徐慧玲只不过是一个喜欢A的A而已。

有听说过这种癖好的人。不过她没怎么见过罢了。

她今晚是来找小妹妹的……或者大姐姐。但是注意力却怎么都离不开满场晃悠的那位扮猪吃虎的小姐。为什么她的目标好像都是O?莫非,掩饰自己的第二性别是为了降低别人的戒心?

平时徐楚雯算不上聪明,甚至经常被朋友说是蠢蠢的,不然也不会高三了还挂四门科。可是一到这方面就机灵起来,输不了情场老手。

"嗨,你好呀。"

所以当她来搭讪时,徐楚雯很有兴致地迎合了,很有兴致地自愿跳进了套路里。

当那人意识到奶香土豆泥可以多有攻击性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我在想……你叫我徐楚雯,有点怪怪的。"

"那总不能叫小徐吧?"

"为什么不能?"

徐慧玲也不知道徐楚雯这是真的疑问还是明知故问。

看着挺睿智的小孩,有时候怎么感觉这么憨。

"那我看你是想叫我玲玲咯?"

小孩吃瘪了,停顿三秒后缓缓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重新拿起了笔。

"你笔盖没开。"

"……"

徐慧玲发现的新乐趣:逗学生。

不过,这个学生仅指徐楚雯。她已经想通了,反正逃也逃不掉,在工作上偶尔释放天性,日常撩拨一下也不算过火。况且,和她该做的也都做过了。可是谁都不知道她在别人父母都在隔壁房间里的情况下,怎么还能这么泰然自若。

就连对她见惯不怪的同僚这回都感叹到:"人干事?"

她挑挑眉说:你情我愿的事,顺水推舟就行。

徐慧玲正考虑把这句话变成她新的交友宣言。

"诶,这题是刚刚讲过的题型喔。"

"啊?但是看起来好难。"

"做对有奖励哦。"

"什么奖励?"

"告诉你我的口红色号。"

"……可我不怎么喜欢买口红。"

徐慧玲暗笑了一下,嗓音甜腻地说:"那你盯着我嘴巴看什么呢?"

"我,那个,我……"

小孩就是经不起逗,一下就又结巴了。她看着徐楚雯被识破般慌慌张张的样子,玩心又加重了几分。

"好了好了,快做题吧。"

这下,徐楚雯倒是听话地一门心思扑在了题目上,原本随意瘫在椅子上的姿势也变成了腰杆挺得笔直的样子。大概是眼光不敢再乱放了。

还是我教导有方,徐慧玲想。

"做好了吗?我看看……嗯,做对了。"

徐慧玲看完题目再抬眼看徐楚雯,总感觉她嘴角上扬,脸上写着求表扬三个大字。

"你认真做的话还是能做出来的嘛,真棒。"

果不其然,那人大型犬一般满足地笑了笑,身后隐形的尾巴仿佛又在摇,空气中奶香土豆泥的味道柔软而细腻。

徐慧玲跟着也想笑。可爱的笑容总归是一种有影响力的治愈。

"那……你要怎么告诉我你的口红色号?"

下一秒,徐老师又突然觉得,她这个学生的歪嘴笑还怪邪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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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最近几天雯和玲都挺辛苦的。希望小雯头发长快点,小玲助演一帆风顺吧!我写得不怎么样,但是如果能在某种意义上支持两位就好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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