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徐】abo无法标记（下）
与其他一切柔软的事物一样，她的唇瓣令人着迷。
这不是徐楚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即便如此，她还是如是想到。
"诶，嘴上沾到了。"
徐慧玲的手很是顺势地抚上来，轻揉了几下刚刚碰触过的地方。
"高中生可不能化妆。"
但她们心照不宣，徐楚雯唇上的微红并不是来自那管色号偏粉的口红。
而正源于这位老师的所谓玩心。
两人只此不受控制地一碰触，她与她从至近的距离分开之后，徐慧玲居然说的是这样一句话。到底该说她师德败坏呢还是高风亮节呢？
这个问题轮不到谁去思考，不大的房间中明显升起醇厚的奶香土豆味道。
徐楚雯确实控制不住所谓信息素的泄露，但也从没有想过要控制。遇到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就什么样。
清楚明白，毋需隐藏。
那无形的气味纠缠着、引诱着想让另一人的本能也绽放出来。
徐慧玲知道的，小孩子的好胜心也不是一般的强。
只是她那近在咫尺的脸，上下游走的眼神，不知为何轻喘着气微张的唇齿，这一切都过于成熟了。
完全不像是伊甸园中初尝禁果的小孩。
唯独在这种时刻像个大人的徐楚雯，未免太犯规。
于是徐慧玲终于放下手中的红色水笔，摘掉度数不高的金边眼镜，在这些动作的同一时候肆意挥洒她紧绷已久的菟丝花香。
精妙而细腻的香气上升又上升，融入到另一种植物的香味里去，两股味道激烈地碰撞在一起，竟没有产生一丝不合。
她自若地向她展示如何才叫大人。
属于Alpha们的信息素掠夺着密闭空间中的每一分每一寸，在较量中不可避免地发生奇妙反应。
"你妈妈有没有教过你要知恩图报？"
似是挑衅的，又似是暧昧的话语。
徐楚雯不自觉地咽了咽，喉间滚动。遵循本能地，她俯身向徐慧玲靠近去。
徐老师的嘴角笑意更甚，已经做好了抬手勾住对面小孩脖子的准备。
就在此时，卧室门被连敲了两下。
徐楚雯的妈妈推门就进来："晚饭做好了，徐老师和雯雯都来吃吧。"
这一下把徐楚雯吓得直接从座椅上弹起来，然后撞到了自己膝盖。
"嘶！哎呦……妈，我知道了，快出去吧出去吧，一会儿就来。"
徐楚雯硬生生把妈妈推了出去，然后反靠在门上揉着自己略微发红的膝盖，一脸委屈地看着坐在那好像很淡定，还在似笑非笑的徐慧玲。
比起这些，徐慧玲更加奇怪的是，为什么刚刚徐楚雯的妈妈没闻到房间里那么浓郁的两种味道？不过倒也该庆幸她没有。
突然，徐慧玲好像反应过来了。她先入为主地认为徐楚雯是纯血A，但有没有可能……
都市传说一般，徐慧玲听说过不是纯血的A信息素就会很甜蜜。自己的确是这样，那徐楚雯难道也？可看了看现下跟她家客厅一般大的卧室，她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
"咳咳……我妈妈叫我们出去吃饭。"徐楚雯等痛的劲儿过去了，看徐慧玲不知为何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首先出了声。
"嗯，走吧。"
徐楚雯侧过身让开路，却在徐慧玲去转门手把的时候拉住了她。
"……我嘴巴上明显吗？"
俏皮的年上煞有介事地凑近她细细端详了一番，顺带又揉了揉她的嘴角与下颚。
"不明显。"
得到了回答，徐楚雯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
"还要吗？"
于是唇间倒是没有了颜色，绯红它转而爬上了年下的耳朵。
徐妈妈看着从房间出来时起就明显不自在的徐楚雯，一边暗想这个老师没请错，把她家小泼猴都治住了，一边热情洋溢地给徐老师碗里又夹了两块红烧肉。
于是饭后，以徐楚雯的作业还没写完为由，徐妈妈又将徐慧玲留了下来。
"害，你连这个公式都没背过？"
"唔……"
徐楚雯挠了挠后脑勺，缓缓点头。
"你到底是怎么升上高三的。"
"这不留级了一年吗……"
这么一说，倒让徐慧玲想起这位小朋友留级一年，处分三次，月考成绩四门不合格的英勇战绩了。本来没把她当小孩看的时候觉得她挺聪明的，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
"你跟我讲讲，你那些处分都是怎么来的？"
"啊？基本上就是逃课和……打架？"
"呦呵，看不出来啊，小胳膊小腿的还会打架。"
徐慧玲环手一抱，用上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我好歹也是A……再说，我打架那都是因为他们欺负人。"
后来，她渐渐说下去徐慧玲才知道，徐楚雯留级一年是因为高二时生了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半年，三次处分有两次是因为替Beta的同学打抱不平，至于月考成绩，倒真的是因为她自己玩物丧志不好好学习了。不过，徐楚雯偏科特别严重，除了那些不合格的科目，其他几门的成绩不算差，再说她整个高二都几乎没有上过学，这样的结果无可厚非。
说实话，徐慧玲对这个小她很多岁的人产生了些许佩服的情感。在这个世界里，Alpha欺负Beta仿佛是天经地义的。特别是中学生这样不成熟的群体，很容易戴有色眼镜看人。有多么同理心至极，才会让一个骄傲的Alpha无视第二性别去帮助Beta免受其他Alpha的欺辱。
何况虽然她嘴上说着逞强的话，但徐慧玲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擅长打架。她被鬓发遮住的侧脸上若隐若现的浅淡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以后打架的时候记得护好脸。"
时间差不多到了，徐慧玲整理好教案，站起来说了这样一句话。徐楚雯抬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以为她会像所有那些大人一样，告诫她不要打架的。她甚至在把自己的故事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
"还有，今天讲的题目要好好记住，明天我还会来问你的。"
木讷的徐楚雯只点点头，乖巧得一点也不像那天晚上的夜店小王子。
徐慧玲就很莫名其妙地被她的这点地方戳到了。于是，像是作好了什么决定一样，她伸手攀上座椅的把手，俯身向徐楚雯倾去。徐楚雯下意识一躲，她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徐慧玲的手，一下子弹了回去。可是这些都没有使徐慧玲停下动作。她轻柔地就这样吻上徐楚雯的嘴角，得意于她的毫无反抗，靠近她左耳留下一句："这是今天完成作业的奖励。"
对妈妈谎称自己忙着解题不去送老师出门的徐楚雯在听到大门合上的声音之后，还是滑着椅子一路到了窗户边上，目送那个不紧不慢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知后觉地，她放下手中被自己蹂躏了不知多少次的圆珠笔，可心脏的剧烈跳动却还是没能随之停止。
今晚是个不眠夜，因为太过期待明天。
自打那天之后，徐楚雯确实颇有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搞学习的苗头。不过，究竟是想搞好学习还是想搞到老师，这就……难以言喻了。
连好朋友给她发微信叫她出来玩一个晚上，都被她以"家里有人"拒绝了。
那边也是，"一条街渣女"的名号都快要保不住了。本来双休日绝不加班加点的徐慧玲居然三天两头往学生家里跑，同事都以为这家人出手是有多阔绰，加班费连徐慧玲都栓得住。
"然后是基础生理学，嗯……标记是什么？"
"标记是Alpha在Omega身上留下自己气味的一种行为，是一种宣示主权的方式，也类似于动物的宣示地盘的行为。"
抽查课本的徐慧玲显得格外认真。
一板一眼回答问题的徐楚雯也是。
如果忽略空气中逐渐清晰的信息素气味的话。
"不错嘛。下个问题——标记现象只会在Alpha与Omega之间成立，对还是错？"
"错，任何两种性别都可以实现短期标记，但短期标记的作用非常短暂，标记者附在被标记者身上的气味一挥即逝。"
"很好，那最后一个问题，如何实现标记行为？"
"……徐老师，这不是生物课的内容吧。"
"嗯，但你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疯狂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徐楚雯脑海里瞬间呈现出那张表情包。
她以为这段时间来已经习惯了这菟丝花香的撩拨，没想到却还是招架不住。
"好了，我想基础生理学这种东西应该也难不住你吧？"
徐楚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徐慧玲合上书，见徐楚雯不说话，就又加上一句："毕竟实践经验丰富嘛。"
"我……你……"
年下的脑子并不是很转得过来，但恰巧也因此可爱。徐慧玲得意地笑着，暗自想到。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下课啦。"说这话的同时，徐慧玲已经一如既往地整理好了文件夹，站起来准备去开卧室的门。
"有……"
这倒是头一次徐慧玲问这个问题而徐楚雯没有摇摇头说再见，然后眼里又带着那股子期待和说不清的情感。
"Alpha与Alpha之间……是不是连短期标记也很难实现？"
徐慧玲一愣，稍显诧异的看着一本正经端坐着的徐楚雯。
"严格来说……应该是的？不过因为没有具体数据和科学论据，考试卷上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如果有的话……"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菟丝花与土豆的味道非常契合，出乎意料地、微妙地契合。于是徐慧玲总是忘记对面小孩能够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地不停地散发信息素，甚至与她这个情场老司机有得一拼。
徐楚雯是行动派，比起三思更相信直觉。
"我想你教我。"
"嗯？"
"你说的最后一个问题……如何实现标记行为？我想你教我。"
徐慧玲脑海里只浮起一个问题：徐楚雯站起来怎么这么高？
这跟第一次她和她在小区楼下重逢的时候想的东西一样。
被围住的Alpha没有本能地逆转这个局势，大概是因为那股本该侵略性十足的味道太柔软。
"我会教你的。"
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上目线看起来是怎样的，从未服输、从未示弱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攀上更年轻、更明确的Alpha的肩膀，去感受她微微发热的右边脸颊。
"但你要等。"
她与她从来不是被禁止的，也从来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却是需要耐心等待的。
"等？等到什么时候啊。"也许徐楚雯自己也清楚，这种委屈巴巴的语气是她的得意招式。
"等到你不再需要叫我徐老师的那一天。"
"到那天还需要你教我吗？"
"不需要啊，那……你来教我怎么样？"
这下，徐楚雯收回了好不容易拿出来的气势，回归到那个容易害羞的非纯血Alpha。
"……嗯。"
"你知道吗？你有个习惯，害羞的时候会挠脑袋。"
"嗯，我知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最后选择了你吗？"
徐楚雯摇摇头，目光从徐慧玲的金丝眼镜框上回到了她的双眸中去。
"因为你只有跟我说话的时候会挠脑袋。"
还有就是，她觉得徐楚雯这种习惯非常可爱。
但是她没说，她要把这句话留到下一次逗小孩的时候说。
不过下一次，被逗的是谁还不一定。
补习快结束了，徐老师要和好学生说再见了，但徐慧玲和徐楚雯才正要开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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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得对少数期待这篇文章更新的朋友们说声抱歉，这次的更新我从2019拖到了2020，从给自己定下目标在国庆前写完，拖到了考试周前写完，拖到了寒假前写完，最终拖到了过年前写完。确实三个月前我就开始写下篇，但每次想再写下去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发展剧情。到后来就越来越不知道如何结局，可能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也是如此了。我是一个只会抓住某些好的片段一时兴起创作的人，也许为此制造前因后果并不适合我。这篇完结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了吧，虽然大概也并没有人在乎。
还是一直在支持w徐的，如果有好的创作的话会继续与大家一起分享，感谢各位，新年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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